黄色文学永久地址: huangsewenxue.com 最新的免翻地发布:huangsewenxue.net 自动回复邮箱:bijiyinxiang@gmail.com   小男孩的身边就是他死去的母亲,理论上是更好的肉质来源。然而,何静雯认为,吃掉自己的母亲对于小男孩来说,未免太过残忍了一点。所以,她决定自己上。   虽然这是她的第一次。   当她掏出小刀,提起自己衣服时,旁边的人们都一时愣了神。他们看着这个女孩,问道:“姑娘,你这是要干什么?”   但她只是摇摇头,回答道:“我要救人。”   锋锐的小刀被她攥在手心,尖利的刀锋对准了她柔软的肚皮。她感觉那贴近尖刀的皮肤传来一股慑人的冷意,与生俱来的害怕痛楚的天性让她忍不住产生了退意。   刀锋只停顿了不到一秒,何静雯便心里一横,咬咬牙,将利刃刺进了自己的皮肤。她感觉自己的肚子抽痛起来,双手剧烈地颤动,几乎要下意识地把刀给扔出去。   “嗯啊——!!”她梗着脖子,将喉咙里止不住的痛呼压了下去。   她想自此束手不干,但她最终还是忍住了自己的退缩。   何静雯咬住下唇,粉嫩的唇瓣几乎要咬出血来,她秀眉直竖,瞪圆了眼,看着自己那渗血的肚皮。她忍住痛楚,将刀锋划过一个半圆,从自己的肚皮上切下一片肉来。   那肉的表面还带着血丝,白嫩的皮肤下还带着一层浅黄色的脂肪。   何静雯又取出随身带着的一瓶矿泉水,将这片肉用水冲洗一下,便捏在手心,伸进破损的车窗里,靠近那个几乎昏迷的小男孩。   何静雯带着颤音,温柔地对他说道:“来……张嘴……”   小男孩似乎没有听到,一动不动,只有鼻翼微微舒张着,艰难地喷吐着空气。   何静雯又喊了一遍,发现他仍然没有动作。于是她便伸出手,摸上小男孩的下巴,同时再次对他呼喊着。   这一次,小男孩终于起了反应,顺着何静雯的动作张开了嘴,从牙关中打开一条缝来。何静雯便用她略微颤抖的手,将这片从她身上取下的肉递进了小男孩的嘴里。   “咬住——!!对,咬住!!然后,嚼一嚼,试着吞下去!”何静雯对小男孩喊话。   她是医学生,也了解现在的一些研究成果。男性吃了女性的肉,变可以激活一定的再生能力,吃得越多,再生速度也越快。而这个吃,并不强求一定要消化,当肉进了嘴里,就能产生一定的作用——当然,进到肚子里效果最好。   小男孩合上嘴,开始艰难的嚼动。   这肉刚刚才从何静雯的身上取下,没有任何处理,还带着一些腥味,若是普通人恐怕都受不了这种味道。但是,这个小男孩身受重伤虚弱,大脑因失血、震荡,思绪混沌一片,呕吐的动作都做不到。他只是照着女孩的话,无意识地动着嘴巴,忍受着嘴里生肉的味道。   他的牙齿被血染红。小男孩分不清是来自这块肉上的,还是自己从嘴里呕出来的。   何静雯看着小男孩的动作,眼中充满希冀。   小男孩之前应该还没怎么尝试过女肉,身体素质和旧时代的人类几乎一致。但当他开始嚼动嘴里的肉之后,身体的伤势似乎缓和了些许。   “有用!”何静雯睁大了眼睛,心里油然而生一股喜悦和满足。她看着小男孩,向他呼道:“把肉吞下去!你的伤势能稳住!然后,我……我再喂你一块!”   小男孩垂了下头,似乎听见了她的话,喉头鼓动,艰难地把肉咽了下去。   何静雯看向自己。那肚子上的被她切出来一个不规整的圆形的缺口,鲜血从里面流出,腰腹的肌肉因疼痛而抽搐。但她知道,刚刚给小男孩喂下的那一点肉,还不能保证救下他的生命。   于是她用颤抖的手握紧刀把,将森冷的刀锋贴在自己的皮肤上,再次下刀。   她龇着牙,脸庞抽搐。这一次下刀的痛楚比上次更甚,因为这一处比刚才入体更深,而且她似乎划过了一条神经。   但何静雯还是坚持着把这块肉给割了下来。   她将冲洗了一下的肉递给小男孩,脸色苍白,却仍不掩眼眸深处的关切:“来……再吃一口……你就能更好些……”   小男孩的一只眼睛转向她,被额头流下的血染红的眼底,映出了何静雯那微微抽搐的小脸。   他的喉头滚动了两下,随后也艰难地开口了:“姐姐……你……不用这样……”   “我只想要救你呀!”何静雯的声音提高了八度,随后顿了顿。   “乖,听话,把这肉吃了,你就能变好了!”她的眼眶里变得湿润起来,“你不用担心姐姐,姐姐没事的,姐姐的身体明天就没事了……”她望着小男孩强撑着的眼睛:“现在,我只需要你活下来!”   “宝贝,听……听姐姐的话,别辜负了她的一番好意……”车里前排被卡在座位上的父亲也发声了。他无法扭头,只能通过后视镜,看着身后的景象:“姑娘……我…我真的不知道……该怎么谢谢你……”   小男孩看着何静雯坚毅的眼神,无声地点了点头,接受了何静雯的投喂。   何静雯看着小男孩正在咀嚼自己从身上割下来的肉,宽慰地微笑起来。   这时,旁边围观的人也发话了,是一个路过的阿姨:“小姑娘,你这样割自己的肉,也太受罪了!阿姨我来帮你,我也可以割点肉,给这小孩吃……”   “阿姨,不用了,我自己来就行……我,我坚持得住……”何静雯摇摇头拒绝了,“而且,只需要我一个人,应该就够了……”   “唉,你这孩子……”那个阿姨摇了摇头,“那要不,我来扶着你,你看你这都快站不稳了。”   这一次何静雯倒是没有拒绝。毕竟,腹部的痉挛确实让她几乎站不稳了。   于是,这过路的阿姨,以及和阿姨一起过来的大叔,还有其他路过的人,便扶着何静雯的肩膀,托着她的手,从她袒露出来的皮肤上,切下一片又一片的肉来,再由何静雯自己亲手递给小男孩。   在何静雯的牺牲下,小男孩的伤情总算平稳下来,呼吸不再急促,一些小的伤口开始自动止血。   当她的腰腹已经割下了约莫手掌大小的肉时,救护车终于赶来,穿着白衣的救护员携带着专业的仪器来到现场。   然而何静雯舍身饲人的举动仍然没有停下。因为她知道,当救护员们把小男孩从破损的车里转移出来时,体内的组织或许会再经历一次挫伤,遇上危及生命的险情。   一个救护员看向何静雯,询问她的现状。但她只是摇摇头,低声说道:“没事的,我没事的……你们不用管我……”   另外的救护员用救生钳剪断车门,将伤势较轻的父亲先救了出来。那位父亲逃离了禁锢他的车体,便转过头看向何静雯,目光中满是感激:“姑娘!你……实在是我们的救命恩人呐!我该怎么感谢你?”   何静雯只是摇摇头,又从身上割下一片肉来。她腹部流出的鲜血,染红了她的裙子,在她脚下的黑色路面上积成了一个黑红色的小洼。   她一直坚持着,直到救护员们将小男孩的生命通道打开,小心翼翼地将他的身体搬运出来,放置在了担架上。她看见在那些救护员的努力下,给小男孩穿戴好了急救设备,确定生命体征基本稳定后,才放下了心。   她想过去那自己亲手救下来的小男孩的担架边,看看自己的努力成果。但她刚想踢脚,腿上却一软,身体无力地栽倒下去。万幸的是,她身边还聚拢了许多人,在她刚刚摔倒时便接住了她,将她扶起。   何静雯感觉自己似乎也快坚持不住了。   “救护员,再来一个担架!!”旁边有人喊道。   “唉,这个姑娘啊……”   她感觉自己的身体被一众人放上了担架,又一同推到了救护车的旁边。一个救护员过来看了看她的情况:“你现在不仅失血过多,而且腰腹部缺失了那么一大块,送去医院的话……”   “不管怎样,先把她送医院啊!你们总不能把她扔下吧?”一个围观的大叔说道,“去了医院,再看看这个姑娘自己怎么想的!就算她不是车祸里的伤员,你们也得先把她拉到医院去!至于她上的这辆救护车的出车费——”大叔拍了拍胸,“我就替她付了!”   “哎,这不是问题,我们只是想问问她的就医意愿……”   “那不还得送医院吗?就算她想去阎王爷那里转一圈,医院里环境也好些不是吗?”   “哎,您说的对……”   在周围人闹哄哄的声音中,她感觉自己被送上了救护车。一个救护员给她缠上纱布,但那白色的纱布几乎一瞬间就被鲜血染红了。   “我……不用……”何静雯伸出手,制止了他们的行动。   “你的意思是……”   “嗯,你们……不用管我了……让我自己离开吧……”   车里的气氛陷入了沉默。过了片刻,一个救护员看着她,小声地问道:“需要通知亲友和家属么?”   “嗯,”何静雯点点头,随后指了指自己的小包,“我的手机……放在我的包里……我现在……没力气拿……”   一个救护员帮她取出手机,然后放在她的手边。她颤颤巍巍地用指纹解锁了手机,便无力地垂下了手。   救护员点开电话簿,默默地看着她。她的嘴唇嗫嚅着,报出一个电话号码。随后,电话接通了,救护员将手机放在她的耳边。   何静雯弯着眼眉,嘴角含笑:“喂?爸爸……妈妈?”   她语气虚弱,却又满怀自豪与喜悦:“我刚刚……救了一个孩子呢……”   “恩,今天……我应该……回不来了……”   “明天……再……再见……”   何静雯又提起嘴角,笑了笑,便无力地垂下了眼帘。   仿佛这一下,彻底用尽了她的力气。   她静静地停止了呼吸。   ……   天海市,某家新闻社。   “你听说了吗?观潮区发生的那起车祸……”   “知道啊,那个姓何的女孩子,主动牺牲自己,救了陌生人的生命呢!而且,是用那种方式!”   “嗯,我真的有点佩服她。她居然舍得自己对自己下手……”   “是啊,换做我可不敢!对了,说起来,好像嘉美她们那个新闻组,被上级点名要求了要特意跟进报告这件事呢!”   “诶?这岂不是说,这件事可能会上头条,上热搜?”   “对啊,好像说要把那个女孩当作典型案例宣传什么的……”   或许何静雯也没有想到,自己当时为了救人而做出的舍身之举,会在日后掀起更大的波澜。   自此之后,越来越多的新闻媒体开始大肆赞扬这样的献身行为,向人们展示着“复生”带来的奇迹。   这也是……社会逐渐接纳、认可并推广“秀色”这一文化的开端。   【复生历,0年,第27天】 [newpage] [chapter:10-女雇佣兵的末路]   【复生历,0年,第47天】   尼格洲,布吉加德地区。   刺目的阳光炙烤着干旱的大地,零落的灌木丛破败发黄。在一片凸起的土质围墙后,两个穿着土黄色军服的雇佣兵正慢慢趴着前进。   “狗屎,这该死的太阳太热了,出来干活真是活受罪!真不知道为什么要这么早发起进攻。”一个肤色偏白的雇佣兵突然啐了一口,抱怨道。   “那些女人都特别会躲,找到她们的藏身点可得费点功夫。”另一个雇佣兵回道,“之前扎特他们推进太过疏忽,结果就被复活在他们屁股后面的母猩猩给包抄了。”   “哼,那个该死的阿加莎,也就只能在这种偏僻的地方骗点人,抢点地盘了。如果不是为了完成任务,我才不想这么早就去和她打,在基地里多吃喝几天不好么?”   “老大也没办法,”另一个雇佣兵回道,“这里的军阀头子,图哈拉将军,逼迫地有点紧,如果这几天没完成任务,就把我们的单子给砍了。”   “真是狗屎。”白肤雇佣兵骂骂咧咧地说着,又拍了拍腰间的包裹,“要不是那个老家伙没有吝啬,女人肉干天天都有准备,我就直接跑路不干了!”   “乔纳德,要我来看,发这些女人肉对于图哈拉来说是更划算的选择,因为我们现在受了重伤不会减员,他也能省去一点抚恤金……这可比女人肉贵多了。”   “——除非是倒霉蛋,直接被炸成碎片。”白肤的乔纳德对他的同伴打趣道,“嘿,班森,你觉得你会是那种倒霉蛋吗?”   “怎么可能,她们的重火力库早就被端掉了。”班森语气轻蔑地说道,“她们手里最多只有一些土制手雷,挨上几颗都没事。”   “哈哈,说的也是。”   两个雇佣兵一边小声地聊天,一边用眼睛警戒着周围,向着前方的一个碉堡前进着。而视线拉远,在这个碉堡的四周,还有其他几队雇佣兵,从各个角落逼近中心。更远处,还有十几辆军用吉普,载着的士兵们将枪口远远指向堡垒。   阿加莎是一个皮肤黝黑、肌肉健壮的女人,也是在布吉加德地区活跃的著名雇佣兵头子。主要原因,便因为她是一个女人,即使她比绝大多数男人都更狠。   在一个多月前,世界大变,规则倾覆,她也抓住了一个机会,带领手下的一些雇佣兵,摇身一变,成了武装叛乱分子,占领了当地的几个乡镇,并倚靠这片地区上世纪战争留下的堡垒,给统治当地的军阀图哈拉造成了很大困扰。   虽然图哈拉将军的军火数量远远胜于阿加莎,但在最开始的几天,阿加莎及手下那悍不畏死——真的不怕死的凶悍,让他的手下都产生了一些惧意。一个拖着残躯还要爬过来找你自爆,同归于尽,然后第二天又能出现在战场上的敌人,简直是那些小兵们的一场噩梦。   图哈拉并不是没有生出过立马大军开拨,用兵力数量围剿她们的想法。但后来,他又改变了主意。因为他了解到现在男人恢复的机制,吃了女人的肉,就能产生再生能力,而且吃得越多效果越强。   他索性就这么拖延了下去,毕竟出动军队可是很费钱的,而且阿加莎占领的地方也不是他的重要经济来源。收购当地女性的肉,让他手下的士兵和雇佣兵们达到不畏惧普通子弹的效果,相比之下是更划算的选择。毕竟——在这个贫贱的地方,女人的命可要不了多少钱。   在一个多月的对峙后,图哈拉感觉时机已到,再拖延下去效益不高,于是便让手下发动了进攻。   在对峙期间,图哈拉也取得了不少战果。他炸掉了阿加莎一方的重火力库,使得她们手上没有多少剩余的大杀器,同时封锁了她们的补给,使得她们只能依靠一口仅有的水源和自己的肉来维持战力。   现在,阿加莎和她的残党只能占据最后的一个堡垒,困兽犹斗。   两个雇佣兵在堡垒中小心翼翼地穿行着。   这座堡垒是上世纪留下的,虽然有了点年头,但坚固依旧,土黄的石墙上排布着一个个狭小的窗口。从里面随时可能出现一支伸出来的枪口,雇佣兵只能依靠身上的防弹衣和防弹头盔保护自己。   地面上有些零碎的砖块,偶尔还可以看见一个冒着烟的弹头。这是之前图哈拉的士兵们打出的炮弹,也是阿加莎没有让她的手下大肆反攻的原因——毕竟,在今天的围剿中,她不能让手下的人轻易去送死了。   乔纳德从腰包里取出一根肉条,放在嘴里。   “妈的,这是什么部位的肉?”乔纳德皱起了眉头,“毛没刮干净,腥味也没除尽,真是难吃!”   “伙计,这个破地方的伙食可没法讲究。”班森一边说着,一边也吃了一根肉条,“为了一点零碎的小钱就愿意献身的女人,她们的肉质可想而知——更何况图哈拉要供应那么多人,更不可能精细处理了。”   “我知道,只是……”乔纳德忍着嘴里的怪味,下颌嚼动,艰难地咽了下去,“吃过昨天的那两个金发小妞,我对这里那些黑瘦黑瘦的女人有些难以下口了。而一想到之前我们每天吃的都是这种玩意儿,我更是感觉有些想吐。”   “没办法,那两个金发小妞是我们头子特意花了点钱请过来的,本地只产那些母猴子。”班森回道,“往好处想,都是女人,她们的肉吃起来效果一样。”   “但口感差了太多了!这里女人一个个都是面黄肌瘦的,肉吃起来又老又柴,跟那两个金发小妞完全没法比!”   “你得忍忍。”   “噢,天哪!我恨不得现在就把阿加莎那个母猩猩给突突了,然后回我老家,吃那些年轻女孩的嫩肉。”   在距离他们隔着几十米的一个窗口处,慢慢地伸出了一根枪管。一个狙击手瞄准了肤色较白的乔纳德,准心对准了他的脸部。   两人似乎因为闲聊,分散了注意力,没有第一时间发现她。于是她扣动了扳机。   枪口冒出火光,黄橙橙的子弹划破空气,射入乔纳德的眼眶。他的头颅上盛放出一朵血花,子弹又从后脑射出,在土黄的地面上打出一个浅坑。   “SHIT!!”班森立马蹲下身来,做好防护,朝枪声传来的方向射了几枪,又赶紧拖着乔纳德的身体找了一个拐角隐藏。   他看着乔纳德头上的血洞,皱了皱眉。   放在以前,这样伤势的人肯定第一时间就丢了命。但是这一伙雇佣兵已经吃了一个多月的女肉——每餐都是。这让他们有的人都吃的发腻的同时,也带给了他们非人的恢复力。   “还好,伤口不大。”班森仔细观察了一番乔纳德脑袋上的洞,舒了口气。   子弹射中他的脑袋之后便直接穿了过去,坚硬的颅骨被射出一个口,又崩裂了少许。但还好,缺失的部位不多。就算他的脑浆都漏出来了,正常人都会死的不能再死——但现在男人拥有的不可思议的再生能力可不讲究这个。即使是让人必死的伤势,只要身体上的缺口不太大,所有的伤口都能缓慢自愈回来。   而随着时间推移,女肉吃得越来越多,更加强大非人的再生能力也不是妄想。说不定,以后的男人,即使被炸成了粉末,都能当做没事人一样,拍拍屁股就爬起来了。   现在雇佣兵们已经不怎么害怕子弹了。所有人都能面不改色地穿行在枪林弹雨中,普通的现代武器甚至无法让他们轻易减员——除了那些一不小心被炸得四分五裂的倒霉蛋。   班森拿出腰间的对讲机,按了几个按键,等到对讲机传来嗞嗞声,便开口道:“喂?指挥所?我们请求帮助!”   “这里是第四小队的班森和乔纳德,现在所处的位置是南偏西八点钟方向,从入口进来第三条过道拐角处。乔纳德的脑袋被射了一个洞,暂时失去了战斗力。”   “我需要你们来点人,过来掩护支援一下,这小子要把脑袋长好,起码需要半个小时。”   “嗯,没有敌人追出来,情况良好。”   班森汇报完情况,从应急背包里取出一卷绷带。他看到乔纳德眼眶上的洞已经变小了些许,从血肉模糊的眼眶里正在吐着肉芽,晶状体重新长出了黄豆大小的一粒。于是他用绷带往乔纳德脑袋上缠了几圈,封住了他的脑洞,又用双手在他的颅骨上压了压,将裂口按回去。这样可以让他的再生少费点功夫。   过了一会儿,两个雇佣兵赶来。其中一个朝班森点点头,取出一个裹尸袋,将乔纳德装起,然后运到肩上,又赶紧往回撤走。另一个雇佣兵则是简单地报了个名字,问了问刚才的情况。   “火光是从那个窗口的位置传来的。”   “好的。不过那些母猩猩现在应该已经换位置了。这一个多月里,她们可是把这里好好改造了一番,甚至地道都挖了不少。”   “有地道?那这可就不好办了。”班森皱起了眉头。打地道战,便意味着他们这边可能出现更多伤亡。   “还好,图哈拉将军早就料到了这种情况,专门进口了一批催眠瓦斯。只要我们摸清了大致的出口,就可以直接释放了。”   “够劲。”班森评价道。   “但是那些女人也不可能全无准备,这些东西只能起到一部分作用。”   “哼,”班森不屑地哼气,“那就和她们真刀真枪地干呗!”   “我已经迫不及待了。”他舔了舔嘴唇。   当然,虽然班森嘴上说得狠,但他并没有自大到一个人傻愣愣地冲进包围圈里。雇佣兵们多数有着口嗨的毛病,这一点班森也不例外。   图哈拉将军虽然在指挥上才能一般,但这也是和其他强国的名将比。在这个偏僻的地区,他的能力足够使他雄踞一方了。阿加莎虽然也是远近闻名的女强人,但在这种作战的经验上她与图哈拉也有一定的差距。更何况,图哈拉才是火力占优的一方。   堡垒内部,四处可见枪口射击的火舌,子弹划破空气的尖锐声与打中物体的沉闷声一刻不停,间或有一声手雷引爆的炸响。但是这些声响都在向着堡垒中心集中着,守方的处境越来越艰难。   在堡垒外,临时设立的医护所里,一个个伤势愈合的雇佣兵摩拳擦掌地走了出来,准备回去报仇。除了衣物上的破损外,他们身上几乎看不见任何伤势,每一个都是气势汹汹的模样。   他们这些伤员很快就重返战场,扩大着己方的兵力优势。在今日的战役里,死去的只有对面的女性,以及这边的少数倒霉蛋。   地道被灌注了催眠瓦斯,阿加莎一方出现了部分减员。很快,外层的一个个碉楼也被清扫。随着时间推移,越来越多的地盘落入了图哈拉将军的手中。似乎抓住或杀死阿加莎只是一个时间问题了。   班森拿着一挺冲锋枪,在一个暗道中小心翼翼地前进着。   之前换上来的队友在一轮枪战中被击中了右手胳膊,将他的这只惯用手的神经打断,因此不得不走在后方暂时休整。而他正在检查巡视地道附近的房间。   阿加莎一方挖掘地道的手段并不高明,规划也有点乱。这反而让他们的作战任务变得繁琐了一点。   班森走进一个门边,枪口对准屋内,然后打开手电筒晃了晃。他又屏息一阵,贴耳侧听,但是没发现任何动静。   于是他又慢慢踱步,走进房门,举着枪快速扫视一圈。这里的电源早已切断,房间里漆黑一片,只有枪身下方的手电筒照出一片圆形的光斑。   很好,没有异常。   班森拿着枪,走进屋里,瞄准各种可能的角落,用脚踢动桌子和椅子,检查屋里的布置。   当他正在检查屋子里的一个角落时,地面上的地毯掀开一角,一颗拔出了引线的手雷滚了出来,扔在他的脚边。   自班森听到了手雷滚动的动静,他便暗叫不好,马上俯身朝旁边扑去。然而这颗手雷引爆的时间掐得很准,他只来得及抱住头,眼角便传来一点火光。   “轰——!!!”   手雷爆炸的闷响回荡在房间中,天花板上抖落一片碎石和灰尘。他手中的冲锋枪也被摔了出去,手电筒瞬间扑灭,房间里陷入一片黑暗。   班森的背部传来火辣辣的痛,他感觉自己甚至有内脏被震碎了。然而现在不是休整疗伤的时候,那颗手雷的出现,意味着有敌人。   班森紧咬牙关,双手撑地,便要从地上爬起。他记得自己的枪被扔出去的方向,想要过去捡起。但正当此时,他的脑后又起了毛骨悚然的感觉,于是他立马埋头。   子弹擦过他的头皮,射中墙壁,碎裂的小石块落在地上。   现在去摸寻他的冲锋枪,反而可能让他落入下风。于是他舍弃了这个念头,转而想要冲过去近战肉搏。他的腰侧还有一把手枪,以及一把军刀。   他右手撑地,双腿并动,在地上翻滚着,迅速转向背后的方向。他血肉模糊的背部与地面摩擦,零碎的石屑刺进肉里,但完全不能影响他的动作。   掀开的地毯下,是一个用来躲藏的小坑,仅有钻进一人的空间,不与地道相连,因此之前的一轮搜查并没有发现这里。在这个坑中,立着一个端着枪的女人,她飞快地朝地上袭来的班森射了几枪,枪口冒出的火光照亮了她的脸。   眼神凶悍,肌肉横生,一条刀疤从眉间划下,将棕黑色的方脸割裂开来,脑后扎着脏辫——正是女雇佣兵头子,阿加莎。   但是,班森也有着多年作战的经验。从阿加莎的枪里射出的子弹,或是擦过了他的身体,或是射中了地面,最严重的枪伤也只不过是在他的肩膀后留下一个血洞,没有一处射中要害。   班森迅速逼近阿加莎的身旁,然后双脚蹬地,双掌在地上一拍,便直接向她扑去。   阿加莎的眼睛微微眯起,脸上的刀疤变得更加狰狞。她没有缩回躲藏的坑里,而是侧身一退,身体后移,便躲过了班森的一扑。   班森的猛扑没有奏效,他的身体砸在地上,翻滚一圈。但在这翻滚的同时,他又将手伸入怀中,掏出手枪,拉开保险栓,朝着阿加莎的方向扣动了扳机。   但是屋里的环境太过黑暗,阿加莎又早已料到他的反击动作,她脚步一错,手枪子弹便从她的身边飞过。阿加莎举起枪,要再射上一梭子,但是此时班森已经扔掉手枪,趁这机会再度扑了上来。   这一次双方的距离比上一次更近,因此阿加莎的情况也更加危急。她不再执着于射击,而是后退一步,将枪械往旁边一扔,从腰侧取出一把军刀,朝扑在地上的班森的脖子砍去。   班森此时刚刚落地,身体还在惯性的作用下朝前移动。但他的解决办法也异常干脆,腰腹一挺,手肘用力一撑,身体便再度向前扑了一段。阿加莎的刀锋只砍在了他的防弹衣上。   这时阿加莎挥刀的余力未尽,上身前倾,重心集中在身前,班森便一脚蹬地,一脚用力挥扫,瞄准阿加莎的脚腕踢去。   阿加莎即使因为常年累月的生死较量带来的搏斗经验,没有被直接扫倒在地,也因为班森的动作踉跄了一下。她身体一晃,恢复了平衡,却看见班森已经从地上爬起。   目光交错之间,双方都明白了对方的狠意。   “哼!”班森从腰间拔出军刀,口鼻中喷吐出一股煞气。锋锐的刀锋似乎反射着白光,即使在这黑暗的环境中也看得令人胆寒。   双方没有多言,气氛剑拔弩张。在死寂的房间中,只能听见两人粗重的呼吸声,以及班森背后血肉愈合的细微蠕动声。   “怪物。”阿加莎咬牙,露出狞笑。   “你也是。”班森回道。   两人目光一厉,静立的身姿顿时转为狂猛的突袭。阿加莎手中的刀刃与班森的军刀交击在一起,在强而有力的挥动中对撞,发出叮的一声脆响,爆出橙红色的火星。   刀锋僵持了一瞬,随后猛然错开。班森再度挥刀,但阿加莎只是抬手,用手臂的护腕格挡了他的这次挥击,便身形一退,从班森的攻击范围中离开。   她左脚发力一剁,便旋身来到了班森的右侧。班森正要转身劈砍,却看见一抹亮银直扑自己面门,于是他只能放弃这次攻击,挥拳将阿加莎的刺击挡开。   但是阿加莎后续的攻击紧接而来,她趁着班森面门大开的一瞬,左手弯曲,肘部发力,左拳快速地向上挥打,袭入他的面门。班森的下巴被砸了一拳,右手持刀挥砍的动作便慢了一瞬,只来得及从阿加莎的手臂上割下一条布帛。   “哦,婊子。”班森的眼中冒出凶光,“你惹怒我了。”   “杂种,我会让你见识什么叫绝望。”阿加莎也不甘示弱。   两人对峙片刻,又再度扑打在一起。阿加莎这一次的动作更加敏锐小心,以快且猛的刺击为主,每一次都直扑他的面门。而班森则是势大且沉的挥砍,每一次都仿佛要把阿加莎劈成两半。   阿加莎的身影在房间里小幅度地后退着,贴着周围的墙壁躲闪着班森挥下的刀锋。   她在寻找一个机会。   终于,班森在一次挥击后转身过度,她迅速从旁边的墙上抓了一把,然后迅速转到班森的侧身,手一挥,朝他的背上洒出一把墙灰。   “噢!!”班森的脸色瞬间变得狰狞起来。他背上的伤口还没有愈合,那些石子碎屑扔在伤口上,发出灼烧般的刺痛。这种痛楚对于他来说并非不能忍受,但身体僵硬一下还是免不了的。在这生死攸关的一刹那,便会决定两人的胜败。   在班森僵住的一瞬,阿加莎的身体猛然扑动而来。她肩后的肌肉和大臂上的肌肉绷成一线,手肘的肌肉凸起,随着腰部的旋转,使出了前所未有的一记斩击。锋利的刀尖划破空气,发出尖锐的鸣响,朝着班森的脖子袭去。   班森背部的大片伤口,连动着他的整个上半身的肌肉群,都因为刺痛而无法流畅行动。他蹬脚发力,身体前扑,但是阿加莎的刀锋也紧随着跟了上来,死死地咬住他的后颈。在他的眼角,一抹银光逼得越来越近,似乎下一刹那,就会砍断他的脖子。   在这一刻,班森做出了一个出乎阿加莎预料的动作。他脖子一扭,头一转,竟是将自己的侧脸对准了利刃!因为这一动作,他的侧脸比脖子更先接触到袭来的刀锋。   在这一瞬,阿加莎已经无法变招,她的刀尖直接刺破了班森的侧脸,将他耳下的皮肤划破,又顺着下颌的骨板滑入,突入他的口腔,又一下挥空,将空气划作两半。   班森的侧脸到嘴唇被划开了长长的一道口子,血肉翻卷,连舌头都被切下了一块——但终究没有被切断脖子。他在阿加莎奋力挥刀,余力未消的一刻,以口部的剧痛强行刺激着身体,恢复了上身的掌控,然后带着满腔的怒火,以沛然大力,右手拿着的军刀刺进了阿加莎的胸膛。   阿加莎在千钧一发之际,身体作势向左跳开,但是她的动作终究慢了一拍。班森手中的利刃狠狠地扎进了她的胸膛,连柄没入。   剧痛传来,但阿加莎仍然没有倒下。她咬住牙关,双目瞪圆,她左手扑打,抱住班森的脖子,右手的军刀提转,上挥,伴随左手的动作,也插入了班森的胸口,但却因为姿势而偏移了一点,没有直接刺破他的心脏。   班森用力一扑,将阿加莎推倒在地,同时手中的刀也刺得更深。他的口中留着鲜血,伴随着他的动作滴在阿加莎的身上。但是阿加莎仍然没有松开手中的刀,左手的五指死死抓住班森的后颈,指甲甚至陷进了肉里。   班森用空着的左手抓住了阿加莎的脖子,狠狠地掐住。他右手发力,将军刀在阿加莎的胸膛里搅动,旋转,而阿加莎也做出了同样的动作。   她的口鼻溢出鲜血,身体抽搐,然而手臂的肌肉一直绷紧。班森也同样如此。   鲜血流淌,两人死死僵持着,似乎将要如此同归于尽。   但,班森是男人,是吃了许多女人肉,有了非人再生力的男人。   时间流逝,似乎过去了很长一段时间,又似乎只是过去了短短几分钟。   先坚持不住的是阿加莎。   即使她的肉体饱经锤炼,有着常人难及的健壮肌肉,在班森造成的伤势下,手臂也渐渐变得虚弱无力。班森双眼一横,一言不哼,不再掐着她的脖子,而是转手抓住了她的手腕,将她抓着自己脖子的手扒开,将她插入自己胸膛的刀缓缓地拔出来。   银白的刀刃已经变红,胸前的伤口里滴滴答答地滴落着血。   阿加莎挥舞着双手,仍然想扑上来,但当她咬牙弯起腰,却发现自己已经无法起身了。于是她又无力地躺了回去,脑袋磕在坚硬的地板上,口鼻中涌出大股大股的鲜血。   “咳。”阿加莎的目光死死地盯着班森。   她感觉自己越来越虚弱了,似乎下一秒就会死去。   但她不会死亡。明天的凌晨时分,她又将醒来。似乎她只会陷入一场短暂的沉眠。   但是她知道,等待她的结局,将会比死亡更可怕。   即使阿加莎和她的手下可以在堡垒里的“复活点”重生,但是她们的一切武装都会被收缴,她们只能赤身裸体地从床上爬起来。失去了现代武装的她们,连复活的地点都将会被摸得一清二楚,她们的结局只会沦为待宰的羔羊。而之后,她们要么被其他人再次残虐地杀死,要么被打上麻醉药,然后被当做珍奇的商品送往别方,变成稀有的奴隶,或者餐桌上的美食。 黄色文学永久地址: huangsewenxue.com 免翻发布:huangsewenxue.net 自动回复箱:bijiyinxiang@gmail.com